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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干什么?有关系吗?”裕王也很懵逼,搞不清楚李妃为什么问这个,看李妃的眼神刚刚有一丝空洞,好在很快李妃又恢复了清明。要不然裕王都得怀疑自己这妃子中邪了。

“有关系。父皇近来让妾身研读新学好教授钧儿。妾身看名实之别一部分发现确实非常有效。妾身刚才问了妾身是谁。”

“首先脑海里想到的是李瓶儿,是裕王府侧妃、是父母的女儿、是王爷的妃子、是钧儿的娘亲、是他人口中的李妃娘娘、是女人、是二十来岁的半老徐娘、是有夫之妇、是新学儒学的学生、是佛门居士等等。”

“延伸下去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正是这些无穷无尽的名定义了妾身,但这些都是外面的人眼中的我而已,跟妾身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妾身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如果全盘接受,那外面的人重新找个人只要将这些名重新绑定在她身上是不是就替代了妾身呢?那妾身的存在还有独立的意义吗?因此,也只有当我做出超越外界理解的名时,妾身才是自己吧。然而当妾身做出这一行为之后,外界立刻又有新的名来予以绑定,想要挣脱名的束缚很难。但失去自己,似乎更绝望。”

李妃这一串长篇大论,给裕王彻底干宕机了。其在南京更多都是关心政务,实务,比如会计学就认认真真看了两遍。但这些空洞乏味的虚学是从来不乐意看的,只觉得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跟要杀了自己似的。

如今这些语言被李妃组织起来,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学渣完全不能理解人为什么要去思考这些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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