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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密布空间裂痕的天空也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毕方却仍旧立在陈飞之后。
远处笼罩雷家军的火焰也在急速消散。
全场死寂。
就连陈飞也是如此，紧紧蹙着眉头。
十三万人，此刻只有外围的大约三万人还活着，活着的每一人都是体若筛糠，以后还能否再握住刀都是未知数。
而大军正中，已经只剩下满地的灰烬。
白色的骨灰在夜风中漫天飞扬，覆盖在了雷凌云的身上。
他双目充血，长着嘴，双手就那么虚悬在空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击而已。
他的心腹大军就已经成为了漫天的飞灰。
陈飞咬了咬嘴唇，眉头久久无法舒展开。
“接受不了？觉得有伤天和？”这一次，毕方是在陈飞脑海中与他对话的。
“十万条人命，刹那灰飞烟灭。”陈飞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也不是那种软心肠的老好人。
只是十万之数，毕竟太多了。
毕方道：“这是战争，只有生与死，没有对与错，十万很多吗？两域之间开战，动辄一个大星一个大星的毁灭。”
“上面有多少生灵？你想过吗？”
“很多时候，弱就意味着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你，若是跨不过这道坎，你也不用随着那老家伙伐天了。”
毕方口中的老家伙自然是荒神帝君。
……
遥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