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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扶青发话,文沭自觉跑了趟映月楼,问过今夜所有当值的戍卫,他们皆咬定称,除相君公子以外,没有人来过。
而那所谓的相君公子,便是一袭白衣皑皑如雪,从碧滢小筑跑出去的玉牌。
面对眼前几乎一边倒的局势,赢昭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重重把头磕在地上,直呼清白冤枉。
如果扶青是个明镜高悬的青天,此事便还有待详查,但显然——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并不想做青天。
扶青侧眸,目光里意味悠长,如施舍般对上赢昭的眼:“孤是谁?”
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赢昭懵了懵,道:“您是君,是魔界之王,也是阙宫的主子。”
“孤是君,是魔界之王,是这阙宫的主子。”扶青双目如潭,深邃而冷峭,透着寒光,“你身在阙宫当差,不敢得罪映月楼的戍卫,却敢对暮暮出言不逊放肆无礼。你说那些话,是要将孤置于何地,又让暮暮听在心里怎么想?”
大抵方才,芍漪没赶得及与他解释清楚,赢昭便只觉扶青是为了假传君令一事责问追究。却不想,话锋如此突转,让他整个人措不及防:“主上?”
扶青犹自继续:“其中有一句,你说得非常对,暮暮她的确是个,很没有心肝的东西。”
“但,她再没心肝,也只对孤一人没心肝。”
“能厌恶她的,怨恨她的,只有孤。”
“除孤以外,暮暮不亏欠任何人,更轮不到你来对她说三道四!”
赢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