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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温和,可役使总觉得就像方才雪粒溅入衣领时一般,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刺人冷意。
役使抖嗦一下,才忙不迭推门进屋内。
热气扑面而来,他垂着头,稍稍抬眼,目光落在堂中那名年轻女子身上,但见她身着丁香色素紬袄,厚厚刘海几乎要遮住半张面,秀气的下巴半掩在领口的银狐毛中,只探出挺翘白皙的鼻尖。
她双手抱着一只墨玉雕花手炉,翠蓝绵紬粉白绣花裙沿着椅边散开。
活脱脱一个凡人官宦人家养在深闺的女子。
除了额前过于厚重的刘海几乎将眼睛遮得严严实实,显得她整个人有些阴郁和神秘,这副模样倒确实像是传闻中那么柔弱。
“师前辈,楼主命小人来传话。”役使小心觑着她的脸色,但遮得过于严实,有些难辨。
师玄璎正在适应剧烈疼痛之后带来的虚脱晕眩感,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
暖手炉中的养魂火正在助她慢慢压下不适。
师玄璎眯起眼盯着炉中火苗,眸中倒映出的光从厚厚的刘海缝隙中透出,给人一种极有智慧、凛然不可侵犯的错觉。
役使偷偷看了一眼,顿时被唬住,连忙道:“楼主说,哪怕如今岳阳老祖不在了,也需得给他老人家面子,只不过归一楼有归一楼的规矩,一切得按规矩办。楼主已经交代过勤务堂,您只管拿着令牌去找东方管事便是。楼主事务繁忙,便不见您了。”
差役说罢,双手捧上一只通体乌黑辨不清材质的令牌。
师玄璎思绪回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