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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就会完全落地。
大势将去。
顾不上酸麻肿胀的手臂,冒顿迅速吸了口气,一边拼尽全力劈砍,一边怒吼道:
“杀光他们!”
“不然,大家都得死!”
他麾下的部落勇士,同样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刀砍、斧劈、锤砸、棒击,暴风骤雨般的打击着看似单薄的阵型。无奈眼前这伙该死的毗迩尼人,哪怕身中数刀口吐血沫,哪怕防御阵型被削弱到薄薄的一层,哪怕离全军覆没只差最后一步,但就是他**,不退!
正如队伍里头仅存的那名刀盾手,盾牌都被砸得稀巴烂,依然举起折了的那条胳膊,当成盾牌一样横着放在胸前,同时还嘴角上翘,不屑地盯着髡发敌人,瞅准空当便是一刀劈出。
一样的,以伤换伤,以血还血。
一样的,不退!
兵器碰撞的尖锐声响、利刃刺入人体的沉闷之声、还有人临死前发出的哀鸣,不绝于耳,交织成了一首残酷与凄美的破阵乐,偏偏掩盖不了闸门持续下落的声音。
绳索发出的每一下“咯吱”声,传到冒顿的耳中,都彷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听得他毛骨悚然,无比刺耳;闸门每下落一寸,都如同压在他的肩膀、他的心头,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
激战的同时还要分心关注闸门是否落地,此等煎熬,折磨得冒顿几欲发狂,随着呼吸,喉咙隐约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他知道,连续过度发力之下,自己已然受了内伤,只是到了这会子,他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唯一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