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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谢真脱口而出这一句,随即停住话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抬眼对上长明关切的视线,解释道:“前辈这样一说,忽觉此前听到的临琅旧事,许多都有迹可循了。”
长明了然:“是那个翟将军的回忆?”
“后来在北地,我又听到些他的述说。”
如今又再提起,那大雨滂沱下琼城旋转的屋宇,长街上白马踏过桂花,一幕幕只存于心境中,却越过六百年的岁月衰朽,仍旧分外清晰。谢真说道:“星仪为临琅练就的禁军,使兵士们的神魂连为一体,想必他就是以此作为尝试。”
他与长明讲起两人分别后的见闻时,大略说过这些,长明闻言会意道:“霜天之乱起始时,这支禁军也就成了最初的魔兵。”
谢真点头,许多曾经令他困惑,又或是不解其意之处,如今渐渐连成一线。“星仪在心境中与我交手时,显化那轮漆黑蚀日,像是一枚巨大眼珠,当中又裹着无数细小眼珠;翟将军的心境在摇撼不稳时,也像是四下里藏着许多眼睛。”
想起那诡异的景象,连他也忍不住有点毛骨悚然:“现在想来,那是不是天魔将众多神魂吞没其中的象征?我在渊山中复苏时,也好像在许多人的识忆之中穿梭,直到最后,才返回自身。”
“那你还算走运。”陵空道,“要是一时不慎,经不起诱惑而迷失,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融化其中。”
谢真颇有些不解,回想片刻,确信自己没记错,才道:“在那里,我并没受到什么幻觉引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