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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陵空事不关己地嘲笑道,“要是那个地方你没去过,最好不要飞着去……是吧。”
“前辈说得对。”谢真诚恳道。
雨落纷纷,蔓草丛生的古道上走过两个身影,其中一人肩上还坐着只大白鸟。
虽是初夏时节,四下里却仿佛分外萧索,荒野上的绿意也不显生机。这颓败的画卷里,眼下突然多了一对访客,与周遭终年不变的景象殊不相称。
谢真打了一把纸伞,没有用灵气驱开雨水。或许也是因为天魔之力的影响,以往他敏锐的感知多与争斗相关,如今则更能察觉到天地万物间一些幽微之处。
正如此刻,越是靠近那座荒芜之城,他越能感到那股笼罩在这片故地上的凝滞。
静谧犹如无形的东道主的注视,排斥着久未造访的来客。无需交谈,谢真和长明都不约而同地收敛灵气,把自己当作是寻常游人,不去贸然打破这死寂。
霜天之乱平息后,一度繁华的临琅就此烟消云散。初读这段往事,只会看到这个名号从此被抹除,仅此而已。
但一个古国的消亡并不是那么干脆利落的事。若是细寻记载,不难找到此后的记述:魔潮从国都琼城兴起,向四下散布,因而琼城受创最深,加之有镇魔血祭的影响,使得此处在当时哪怕对修行者而言也属绝地。
魔潮的军势散入四野后转为稀疏,给了别处凡人逃命的时机。一部分临琅人托庇于邻国,不过可以想见,他们的境况也十分艰难;另有一些人在边军引领下跋山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