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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长安街詹家茶楼,二楼正南一桌正坐着三人。
“义仍,你说选什么地方不好,偏选这,不嫌闹得慌?”吕坤说道。
“心吾兄,我看你是做官了,静不下心来了。”沈懋学笑道。
“对啊,心吾兄,官要做,戏也可以听嘛!久处案牍间,利用休沐听听戏缓解缓解,有何不可?”汤显祖摇晃着脑袋,哼着小曲,闻言说道。
“义仍,君典,不是我不想听戏放松,可得有这个功夫才行啊,我这三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家都搬到衙门里了。”吕坤苦笑道。
“哦?难道襄垣知县这么难当?”沈懋学皱眉问道。
“一言难尽,二位贤弟有所不知,我在襄垣干了两年,好不容易把一县大大小小事物梳理好,正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得了,大同知县无能,让鼠疫泛滥,留下了一大烂摊子,调我去补窟窿。实不相瞒,此次朝觐,我都是算着日子走的,马都跑废了几匹。”吕坤一脸无奈的说道。
“当下如何了?”汤显祖连忙问道。
“我到任之后,将所有患有鼠疫之人收集,让县训科带领十二位医学生,沿街按里的巡视,配合县乡大夫郎中,一齐治理。加上省府支援,两个月就解除疫患。可鼠疫好治,灾荒难度,为此我是使出浑身解数。”
吕坤从没想到,短短三年的经历,会将一个不辨菽粟的青年,生生逼成一个治理能手。
“我算是明白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白读了,不能救荒,不能治病,不能增粮。每当我要坚持不住时,便作呻吟语,久而久之,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