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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吼,祸在东南,惊雷一声猛地想起不是,不是沈元州离京,是沈元汌...今日该是沈元汌。
约莫已是夏日天热,不多时已然见得她额上汗珠一粒接一粒往外冒,薛暝在外屋听见床榻间好像来回翻了数次身,估摸着薛凌睡的不安稳,却不好进去看,又约莫大半时辰过去,方听见里头呼吸稳了些。
直至傍晚光景,薛凌从熟睡里醒来,但仍有倦意,闭眼未睁,想再续寐片刻,恍惚间,听得是谁家女子在哀哀啜泣样。
要细听,又没了。要再睡,确然是有,重复几遍,眼前蓦然是沈家那幼女,一样的清丽嗓子,连怒斥咒骂都带着姑娘气。她瞬间坐起,一手掀了被子顺势按在里床沿处,瞪大了眼睛连喘了两声。
眼前别无它事,一如既往的门窗桌椅雕花帷幔,又缓了缓,薛凌才撤了手,狠意上来,只说是睡糊涂了,没来由还被个蠢货吓住。
人死了无事,还能哭到壑园里来?生死了无差,哭来了又怎样?
她复轻喘了声,闭着眼睛抬脚要下床,那隐隐哭声又来,再听,确然是有个姑娘家声音,小的很,囫囵着只能听见“哎呀哎呀”,细听反倒什么都听不见了。
薛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扯了架子上衣衫套着,快步走到屏风外,没好气道:“外头哭什么。”
薛暝昨夜也是一夜未眠,听那会薛凌睡的熟,自己也跟着入定眯了会眼,听见人吼,翻身下来,往周遭环视了圈才小心道:“没听见谁哭啊。”
薛凌抬脸瞧他,再听又实是听不着了,想来是哭的人离的实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