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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似乎没想过要离开。
那天医生问他有没有想过是出于责任感,他那时回答不上来,后来想想想是会有一些的。
很多个瞬间,满足于自己在她面前是特别的,当然也有很多瞬间怀疑没有自己,她是不是会失控。她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大多时候她可以好好生活,她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但她身上的某些特质,注定她在危险的情况下无法像大多数人那样去选择,她会很轻易就越过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他记得中学时候她经常被欺负,因为性格古怪被排挤,她没有告诉父母,因为祁父祁母是个社会达尔文派,认为优胜劣汰,没有能力才会被欺负,解决人际关系中的麻烦是一个成长中的孩子一门必修的课程,他们倒也并不是不愿意帮助她,但他们更希望祁免免去寻求更高效更有力的解决办法,而不是舍近求远回家去哭诉。
因此就连季淮初都没有选择直接告诉她的父母。
在某次几个学生合伙伪造她的记给班级里另一个因为“娘炮”而被排挤的男生写情,并当众诵读嘲讽后,他去找了她的老师。
他顶着季家的名头委婉劝告老师,这件事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妥善解决,那么季家坚持十数年对学校的教育资助可能需要重考量。
他并不想用这种不太体面的做法,但他直觉放任不管可能会酿成更惨烈的后果。
最后学校从重处理了这件事,她的语文老师有一个性格极为腼腆害羞的女儿,因为胆小和哭也经常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