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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暗袋里的锥尖，语气软弱而又无力：“我想着那地形图很是紧要，便仔细看了几遍，硬生生记了下来，然后便将图纸撕碎吃了。
吃了那些纸之后，我身上便有些不舒服，肚子里绞得难受。那时候雨下得很大，又打着雷，天色也很黑，我想着路上肯定不好走，倒不如先在那大殿里头避一避，等雨势小了再去找你们商议。
没成想我才一走到蒲团旁边，后心突然就是一痛，然后我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周尚点了点头，神情间似是藏匿着些什么，一双突起的环眼将卫姝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半晌没说话。
房间里便此安静了下来，好似他与叶飞皆在思忖这宋奴少女的一席话。
好半晌后，叶飞方才停下拭剑的手，慢条斯理将汗巾子折起，徐徐地道：
“阿琪姑娘说‘拿到图纸却不在身边’的意思，我如今却是明白了。没想到姑**记性竟也这般地好，将图形尽皆记在了脑子里，若换作旁人，怕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
看起来，姑娘不仅得天眷顾，运道奇佳，还是个冰雪聪明之人，真是令人赞叹哪。”
他没什么诚意地夸赞着卫姝，旋即停住话声，将换了面的汗巾子继续拭着剑，不再说话了。
周尚等了片刻，见他总不开口，便扭头看了看他，低声道：“头儿，你看要不要请阿琪姑娘眼下就把图形画出来，西屋里正好有文房四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