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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上位者想找下头的人麻烦罢了,那还需要什么理由?便如她当年若想要惩治某个下属,也不过就是张张嘴的事儿。
辛苦劳作并难不倒卫姝。
阿琪思的记忆只是被蒙蔽,而非消散,是以卫姝做这些粗活儿也还得心应手,有时候甚至都不必她去想,她那副身子自个儿便会动作起来,却也没教蓿抓着把柄。
此外,前世的卫姝,也不总是锦衣玉食的。
当年随父侯征战四方,那粮草辎重便皆由她掌理,纵使她不曾真正上阵与敌军厮杀,却也有过千里奔袭、枕戈待旦的日子。
后来,她被梁元帝打入冷宫,为排遣对一双儿女的思念,她亦曾亲手开了两垄地,挖来些花草种植,一应锄地、施肥、浇水诸事,皆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如今这日子也不过如此罢了,唯那一个“奴”字,始终横亘于胸,块垒难消。
除却这些心绪上的烦难,卫姝表现得很是谨言慎行,半句多话不说、半步多路不走,也放弃了夜探外书房的打算。
仅是这花真的百花院……呃,说起来,百花院这名字怎地如此古怪?每每想起时,竟会让卫姝有种莫名的难堪之感。
且不说这名字,只说在花真的住处左近,如今便有两道莫测的气息,分别来自于一名洒扫妇并一名金人女奴。
自然,这二人的武技是比远远比不上钩八的,便连如今的卫姝也能轻松对付。可从她们被留在家中护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