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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身上扫去。
昏晦的灯火下,妇人面上的刺字如曲行的蛇,随烛影扭动盘旋,丑陋而又可怖。
除此之外,这仆妇的眉眼身量无不寻常,是放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着的那一等人。
似是确认这铜牌无误,妇人很快便又将之还了回去,随后从脚边拿起一只包袱扔给了卫姝,冲她抬了抬下巴:
“快些。”
卫姝不明就里,可她的手仿佛自有其意志,熟稔地拾起地上的包袱,打开扎紧的系结,自其中取出了一套衣物:
蓝衣、黛裙、素面儿缎鞋,裙角与衣襟皆绣着狼牙草的纹样,另有一枚镌着同色花纹的铜牌。
这不是前院的腰牌并下仆服色么?
一念及此,脑中忽如撞钟般“咚”地一响,卫姝眼前幻化出了阿琪思著此衣裙、跃出后墙的情形。
她深吸了一口气,飞快换上了衣物。
守灶妇此时已然走到了堆放杂物的架子前,吃力地将那架子挪开,又将近人高的柴禾堆扒出一条尺许宽的缝儿,旋即伸手一推。
“呼啦啦——”,墙上暗门瞬间洞开,夜风裹挟着寒意涌入,烛火几乎被大风吹熄,卫姝的裙裾亦飞卷起来。
妇人似是禁不住这寒意,立时裹紧了身上衣物,下巴也缩进了领口,于是,那打从衣领里发出的语声,便也显得有些含混不清:
“我等你到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