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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微勾着唇,视线凝向案上的那只老梅瓶。
梅瓶已然偏离了原先的位置。
它原应与东、南两面墙的夹缝齐平,而此刻,它却位于夹缝偏东半寸之处,瓶口那朵只剩了四片花瓣的残梅,亦比之前朝左歪了一分。
翻找之人应该已经尽可能地复原了书房的原貌,以使之与昨晚陆深入睡前一样。
但很不幸,他(她)遇到的人,是陆深、陆九渊。
往上数个十来年,白鹿书院的学子们谁人不知陆九渊过目不忘、记性奇绝,凡所见之人、事、物,便如刀刻斧凿一般深印脑海,隔得再久都不会忘。
这实则也并非好事。
人生漫漫,有些事、有些过往,与其记住,不如遗忘。
但在此时,这超群的记忆力却也予了陆深方便,令他一眼便看出了书房细微的变化。wap.bΙQμGètν.net
昨晚亥正前,他的书房还很“干净”,而今日卯正时分,这屋子就“脏”了。
不只此处,卧房、花厅、敞轩等几处还有屋顶遮头的地方,也都被人翻过。
是个老手,身手相当不错。
书房前后设置的几处陷阱,无一被触碰,可见其人之精细,而陆深养了近三年的那两条看门狗,昨晚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长锋营密谍?联调司暗探?还是……那几位家养的死士?
唔,也难保不是三方联手。
陆深的面色变得极冷。
那份名录的确牵连极广,朝中实权人物半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