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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驸马李冕在袁公的眼里,同样甚是奇怪,京城里的官绅公子狎妓是风尚,蓄养娈童也是大有人在。
以李冕的寒门出身,若要尽快融入官绅公子里,拈米、枭声、奇石、解字、打牌、养猫等等无不狭弄,时常在舞榭歌楼里进出。
从没见过李冕侍弄过其中任何一样,整日带着一名小丫鬟在街头巷陌闲逛。
不热衷于权势,也不借着驸马身份结交京城里的官绅公子,倒是挺像他们两个老头子,忙里偷闲,浮生悠然。
只是他们两人已经过了花甲年纪,李冕不过弱冠。
没有半点年轻人应有的锐气,比起两个老头子还像是辞官以后的颐养天年。
袁公招了招手,身后提着豆青釉茶壶的一人,在李冕面前的矮脚方桌上摆放了一只豆青釉盖碗,斟了一杯茶。
李冕接过来呷了一口茶,满口留香,不吝赞誉的说道:“好茶,堪比栀子陈皮茶了。”
豆青釉盖碗里冲泡的茶水是产自黄山的松萝茶,在众多茶叶里脱颖而出,成为了贡茶。
讲究土壤气候,但凡是气候稍差了一些,茶叶就会落了下乘,不能送入宫里当做贡品。
浑然天成的贡茶,当然要比人手窨制的茶叶更佳了。
孙公笑骂了一句:“这可是有幸成为贡茶的松萝茶,当然是好茶了,你小子居然拿着人手窨制的茶叶相比较,你当是女状元陈圆圆亲手窨制的栀子陈皮茶。”